導演柯貞年:在多線敘事和多組合創的過程中累積創作能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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刊登時間 : 2019.12.19

以2016年轟動一時的ATM盜領案為故事軸心的《你這邊怎樣。我這邊ok》台灣線劇情播映至下半場後,參與盜領案國外車手紛紛落網,警方仍棄而不捨追查讓跨國銀行資安系統失靈的主使者,究竟駭客是誰?鋌而走險地犯案動機是什麼?想必是追劇四十集的觀眾們最想知道的答案。

「夠把ATM盜領案由新聞事件拍成一個跨國刑偵推理故事,應該是吸引觀眾的故事」當監製王小棣邀請曾以植劇場《天黑請閉眼》獲得金鐘獎最佳戲劇的導演柯貞年,一同參與拍攝這部戲時,她已經看到這部戲中懸疑、推理、刑偵結合的魅力,再加上整齣戲場景非常多,包括要拍攝公車爆炸、公路追車翻車、遊艇和漁船等大場面,柯貞年認為是個非常有趣的挑戰。

正因為如此,柯貞年在拍攝時,抱著「這不只是電視劇」的心態,投入其中,卻才發現這齣戲真的不只是拍電視劇,而是一種創新的戲劇工作型態,透過「多組合創」完成「多線敘事」的作品。

《你這邊怎樣。我這邊ok》台灣與新加坡雙線進行,共有四組導演分頭進行,柯貞年拍的是台灣線,但前期也有去新加坡參與拍攝與觀摩,了解兩地拍攝習慣的不同。在新加坡演員合作過程中,觀察到兩地文化的差異。「語言相通,但是觀念卻不同,」柯貞年發現到,雖然工作夥伴都是華人,都說華語,看似聽得懂,但是溝通起來卻仍有差異,而且因為工作習慣與視角不同,新加坡劇組在意的細節和台灣劇組不同。

而參與這齣戲的製作團隊還有新加坡製作團隊,各路好手雲集,從前期開會討論,到進入拍攝時,對於場景、劇本、鏡頭運動等,都要在原本各自的工作習慣和思考方式中,找到可以共同完成的方式,自詡有藝術家創作性格的柯貞年坦言,「儘管在拍攝過程中有很多的衝撞與調整,不過我們都要享受這個過程,因為最終都還是為了作品好」。

柯貞年和新加坡演員互動多,對他們的工作模式也有許多觀察,她發現,新加坡劇組在拍攝時,人力比較精簡,現場沒有場記,演員們除了要記好自己的台詞外,還要記住自己的服裝、台詞和動作有沒有連戲,這讓柯貞年非常佩服。此外,這次合作的新加坡演員演戲經歷豐富,非常敬業,自我要求高,台詞都會背得很好,準備十足。也許是因為準備充足,因此他們在排練時是比較放鬆的狀態,要到導演喊「正式來」才會用力表現。這和過去柯貞年和台灣演員會在排練時就全力投入表演,有些差異,也讓柯貞年需要去理解和適應工作習慣的不同。

柯貞年重視場景氛圍,偶爾會希望演員加入「即興表演」,讓表演更有生活感。這對習慣照本操練的新加坡演員是種挑戰,「當我希望他們不用說話,用眼神傳達氛圍,但又希望是內斂有生活感的呈現,一開始都要花一些時間溝通,」柯貞年說,尤其新加坡演員自我要求高,有時不需要對手就能呈現到位,但是當要將新加坡演員和台灣演員放在同一個畫面時,要讓兩種表演方式能夠做到丟接球變成一起表眼,就要調整雙方的表演方式,找到一種平衡。「雖然新加坡演員說得是中文台詞,但是說話節奏和抑揚頓挫,和台灣演員說話方式有些不同,一起表演時,會有兩種口條表現,」有著處女座重視細節性格的柯貞年,就會著手微調劇本,用多一點的動作、多一點的表情來達到她設定的場景氛圍,和演員之間的磨合與調整,也是她在參與跨國拍攝中的收穫。

台灣戲劇近年偏向討好觀眾用「簡單易懂」的故事呈現,而《你這邊怎樣。我這邊ok》企圖用「多線敘事」故事結構,探討華人價值觀的議題,究竟要如何讓觀眾願意一起了解,對於製作團隊而言,確實是大挑戰。而這次拍攝經驗,對擅長製造懸念、設計追劇鉤子的柯貞年來說,更是重要的嘗試與經驗累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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