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劇的感動要從不經意的地方長出來
2009年到2011年間,《那一年的幸福時光》、《小資女孩向前衝》與《犀利人妻》等三部偶像劇屢創高收視率,帶動了台灣電視圈爭相拍攝偶像劇的熱潮,而執導這三部戲的導演徐輔軍,也因此成為不少電視台邀請合作的「犀利導演」。
「其實,我的工作量很少,經常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在失業,這十年最長的失業紀錄是一年半。」徐輔軍說,像是2017年拍完《植劇場—五味八珍的歲月》接著拍《我的男孩》後,2018年初去中國拍了兩個月的《流星花園》後,就休息了至少半年以上。
喜歡拍在生命情感中打轉的故事
「待業」期間,徐輔軍仍有不少工作邀約,「但是我很懶,不會為了賺更多的錢而去爭取工作,幾乎都是被動的等待,寧可平常少花點,生活簡單一點,繼續等待」徐輔軍說,他知道自己喜歡拍「在生命情感中打轉的故事」,如果在劇本中找不到這部分,就會擔心自己可能做不好而婉拒邀約的機會。
除了剛退伍時在廣告公司上班,接著加入王小棣老師的民心工作室,以及參與華視《點燈》節目製作,這三個階段有固定薪水外,徐輔軍形容,拍戲工作就像打零工,已經習慣「經常性失業」,萬一真的太久沒收入,影響影響家庭經濟,「那就把現在住的大房子賣掉,換小一點的房子,應該就還有筆錢,可以生活一陣子」徐輔軍笑答。
為了孩子的就學,徐輔軍多年前舉家搬到宜蘭,不拍戲時,便自動切換到全職爸爸模式,早晚接送孩子,晚上陪孩子玩,小孩上學的空檔,他為了排遣時間,經常待在院子裡,整理菜圃,翻土、割草、施肥,以及和附近鄰居學種菜。
「因為我很懶,所以種菜也很隨性,都是先嘗試亂種,再慢慢學,偶爾享受豐收的樂趣」徐輔軍說,他是為了把院子裡的菜圃弄出好看的樣子,才開始買苗種菜,卻發現很多菜苗種沒多久就死掉了,住在隔壁的鄰居阿伯經常偷看他在院子瞎忙,忍不住說「你這樣胡北騖(台語:亂搞),是不行的.....」便主動傳授種菜方法,讓徐輔軍學到,原來春夏要種瓜果類,冬天是葉菜類豐收季節,但夏末就要準備養土、殺菌、施肥,接著秋天下苗,才能等著採收。
有了真農夫的指導後,徐輔軍順著季節種菜都很順利,有年小黃瓜、絲瓜、地瓜葉大豐收,多到自家都吃不完,只好順便拿到小孩學校分給大家,但是同學家長們都很客氣,不好意思白拿,訂出一條10元的價格,讓徐輔軍意外地因為大豐收而賺到錢。
透過集體創作,讓演員展現詮釋能力
徐輔軍的「懶」,也會發生在拍戲時候,但不是偷懶,尤其是在有時間壓力下拍攝的過程,演員之間因為朝夕相處,很快地打成一片,當排練過程中,互相腦力激盪而找到更有趣、更有創意的表演方式時,徐輔軍會順著狀態去調整劇本,「因為我很懶,所以不會強求演員一定完成原先的設定,經常是現場集體創作的氣氛下,讓一場戲到後來變成大家都期待的樣子」徐輔軍說。
戲劇的呈現原本就是集體創作,徐輔軍認為,每個演員都有自身的養分來詮釋角色,在正式開拍前,他總是會先花很多時間,引導演員互動討論,如果排練過程現場工作人員都能夠被感動,正式呈現時,自然會讓觀眾感動,或許這就是徐輔軍總能夠拍出動人好戲的秘訣。